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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03章 关键得看根子正不正（第2页）

“压住压住！不要把猪放跑了！”

吆喝声、笑声、猪的尖叫声混作一团，大伯手握尺余长的尖刀，瞅准时机，稳、准、快。

卫小龙死死按着一条拼命挣扎的后腿，就连装模作样的卫永旺都加入了按猪脚的行列。

在这原始而热闹的图景中，轮椅上的卫小军显得格外孤寂。

他远远缩在阴影里，毯子盖到胸口，眼睛却死死盯着人群，苍白的唇抿得更紧。

而卫小雅则站在李秀梅身边，一只手紧紧拽着李美玲的衣角，另一只手捂着鼻子。

“妈妈，好臭啊！”

她声音不大，但在短暂的安静间隙里格外清晰，“他们手上都是血，还有屎，好恶心！”

她的目光像挑剔的探照灯，扫过满院沾的乡亲，最终定格在正用力按猪的卫小龙身上。

看到他卷起的袖口的小臂黝黑，又看到几点暗红溅在他的手背上，卫小雅的眉头拧成了疙瘩，不屑、嫌弃的眼神里隐约掺杂着一丝与其年龄不符的怨愤。

“乡巴佬！真恶心！”

李秀梅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，目光却掠过卫小龙，若有所思。

大伯的手法利落，猪已经彻底断了气，被大家吊起、浇烫、刮毛、开膛。

男人们围着处理干净的猪身继续忙碌，女人们则在另一边井台旁，说笑着清洗萝卜白菜、准备姜蒜辣子。

院子里飘起新鲜猪肉特有的腥香，混杂着柴火气。

卫小龙走到井边，准备打水洗手。

卫奶奶提着个桶走过来，微微压低了声音，“小龙啊，你爸刚才问你期末成绩，我说你在县里中学排前头……”

“奶奶。”

卫小龙声音平稳，掬起一捧冰凉的井水清洗着手上的血迹，“我跟他们，没什么好说的，我的事不用告诉他们，他们的事也与我无关。”

“可他毕竟……”

“水凉得很，您别碰了。”

卫小龙温和却坚定地截断了话头，洗干净了手，接过卫奶奶手里的桶，装满了直接提着往厨房去。

厨房里，卫小龙正拿着柴火往灶膛里塞。

这时，卫小雅不知走了过来，在离灶台几步远的地方停住。

“喂！”

她扬起小巧的下巴，语气里带着不自觉的优越感，“爸爸说，过了年接你去市里，你去不去？”

“不去。”

卫小龙头也没抬，继续添着柴火。

“你为什么不去？！”

卫小雅的声音陡然拔高，引得旁边几位婶子侧目。

可她看不懂脸色，也不知道收敛，“这村里破破烂烂的，到处都是土，还有各种屎，恶心死了。”

卫小龙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，面无表情的开口：“你身体里也有屎，你也恶心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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