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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学篇35（第2页）

谢怀蝶身体一僵，没反应过来：“？”

谐音？哑铃？压……零？

谢怀蝶脑子里迅过了一遍，然后猛地转过头，难以置信地瞪着许知夏近在咫尺的脸，眼睛瞪得更圆了，声音因为震惊和再次涌上的羞恼而拔高了一个度，又迅压下去：

“许知夏！你说我是零？！”

这指控带着点难以置信的荒谬和炸毛般的羞愤。

许知夏看着他气得快要冒烟的样子，终于没忍住，低低地笑了一声，那笑声很短促，却带着胸腔的震动。他伸手，安抚般地揉了揉谢怀蝶的头，在他彻底爆炸之前，收敛了笑意，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，否认：

“没有。”他顿了顿，补充道，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和温柔，“你就是你。”

谢怀蝶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正经和直球弄得一愣，满腔的羞恼像是被戳破的气球，噗地一下泄了气，只剩下一点无处着力的别扭和……心跳加。他张了张嘴，想说什么，又不知道该说什么，最后只能愤愤地拍开许知夏揉他头的手，重新扭过头去，留给对方一个泛着粉红的脖颈和依旧通红的耳朵。

“……神经病。”他小声骂了一句，声音却没什么力度。

许知夏没再逗他，只是重新伸手，将他揽回自己身边，让他靠着自己。这一次，谢怀蝶挣扎了一下，没挣开，也就随他去了，只是身体还有点僵硬。

客厅里恢复了安静，只有电视的光影在他们脸上静静变幻。壁炉的模拟火光温暖而不灼人。

过了一会儿，谢怀蝶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，重新窝进许知夏怀里。他听着对方平稳有力的心跳，感受着包裹着自己的温暖和安全感，心里那点因为玩笑而起的波澜渐渐平息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的、熨帖的安宁。

管他什么零不零的。

反正，他们是彼此的唯一，是法律承认的伴侣，是这个家的另一半。

这就够了。

楼上传来了陈阿姨轻微的脚步声，似乎是准备休息了。许知夏低头，在谢怀蝶顶轻轻落下一个吻。

“上楼吗？”他低声问。

“……嗯。”谢怀蝶含糊地应了一声。

两人关掉电视和壁灯，相携着踏上楼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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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门在身后轻轻合拢，隔绝了楼下最后一点细微的声响，也隔绝了可能的“外界”干扰。房间里只开了床头一盏暖黄的阅读灯，光线柔和，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壁上，交叠在一起。

谢怀蝶刚松了口气，觉得安全了，正准备去拿睡衣，就听见身后许知夏不紧不慢地补充了后半句，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低沉：

“但是，运动还是要做的。”

谢怀蝶脚步一顿，还没完全反应过来这句话里可能包含的双重意味和危险信号，身后就袭来一阵带着熟悉气息的风。许知夏长臂一伸，从背后将他整个揽住，稍一用力，两人便一起跌进了柔软厚实的床铺里。

“许知夏你——！”谢怀蝶被压在下方，挣扎着扭过头，话音未落，就被许知夏翻身覆上，堵住了嘴唇。

这个吻不同于楼下玩笑时的克制，也不同于重逢那晚带着急切确认的激烈。它绵长、深入，带着一种回到绝对私密空间后的放松和全然的占有欲。许知夏的手掌扣着他的后脑，指尖插入他柔软的丝，另一只手则稳稳地禁锢着他的腰，不给他任何逃离的余地。

“唔……”谢怀蝶起初还象征性地推拒了两下，但在许知夏灼热的气息和不容置疑的力道下，那点抵抗很快便软化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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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怀蝶闭上眼睛，手臂环上许知夏的脖颈，开始生涩而真诚地回应。分开两周的思念，学期结束的放松，以及此刻身处于完全安心环境中的松懈，所有情绪都化在了这个吻里。

直到两人都气息不稳，许知夏才稍稍退开，额头相抵，鼻尖轻蹭。暖黄的灯光勾勒出他深邃的眉眼和微微泛着水光的唇。

“我说的运动，”许知夏的声音沙哑得厉害，目光灼灼地看着身下人绯红的脸颊和迷蒙的眼睛，“是指这个。”

谢怀蝶喘息着，瞪了他一眼，但那眼神湿漉漉的，毫无威慑力：“……骗子。”什么哑铃，什么谐音，都是铺垫。

“嗯。”许知夏大方承认，低头又在他唇上啄了一下，“只骗你。”

他的吻开始转移阵地，从唇角流连到下巴，再到敏感的脖颈。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皮肤上，引起谢怀蝶一阵细微的颤栗。他无意识地仰起头，露出脆弱的喉结，手指更紧地抓住了许知夏肩头的衣料。

房间里温度悄然攀升，空气变得粘稠而暧昧。衣物摩擦出窸窣声响，一件件被剥离，随意丢落在床边地毯上。

就在意乱情迷，即将失控的边缘——

“叩叩叩。”

清晰的敲门声骤然响起，伴随着陈阿姨隔着门板传来的、充满活力的声音：“怀蝶，知夏？睡了没？妈给你们热了牛奶，助眠的！”

床上的两人瞬间僵住。

谢怀蝶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，猛地清醒过来，手忙脚乱地去推许知夏，脸上红得几乎要滴血，压低声音惊慌道：“妈！妈在外面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