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的出来他的声音里满是宠溺。
“和你成婚,又怎麽在乎累与不累。”池浅微微低头。
“怎麽今日还说起了这般情话?”裴承谨再度往前,朝她靠近。
他在池浅身前站定,一只手掀开了池浅的盖头。
映入池浅眼帘的,是一张极为锐利的脸,充满了杀气和强势,剑眉星目,眼神里有着不可忽视的威严,但看向她是还是有些温柔,鼻梁挺拔,唇色如朱。
眼神中那股温柔好像只存在了一瞬,随即就是说不尽的威严。
“阿柔,你这手,怎麽还伤着了?”若不是他开口说这句话,池浅甚至怀疑裴承谨下一步就要杀了自己。
她那只包裹着纱布的手,如今被裴承谨握着。
池浅眼眶里不知何时噙满了泪水,“前些日子,妹妹的葬礼上,不小心划伤了。”
“想起妹妹,我倒是又伤心了……”泪珠随着她这一句话一同落下。
“怎麽会这麽不小心?”裴承谨握着池浅的那只手,柔声问着。
“我想着,应该是我过于伤心了,一时没注意,这才伤着了。”池浅此刻脸上已经布满了泪水,她擡起另一只手擦了擦泪。
看上去十分楚楚可怜,裴承谨擡手替她擦了擦眼泪,“我们的新婚之夜,想些开心的。”
说着将池浅揽进了自己怀里,池浅靠在他怀里时能感受到男人有力的心跳,和那股还未消尽的酒气。
他擡手在池浅的背上拍了拍,“阿柔莫哭了。”
实在是看不出来,这裴承谨看上去那麽狠厉威严,竟能对着一个女子说出这麽温柔的话。
在裴承谨怀里的池浅虽然脸上挂了泪,心里却对这个抱着她的男人充满了提防。
“待你归省之日,我陪着你去给你妹妹的灵位上香可好?”裴承谨轻拍着池浅的背。
池浅从他怀里出来,鬓角两边的头发垂下来,她双眼含着泪,要掉不掉:“当真?”
听见池浅柔柔的声音,裴承谨点头:“我何时骗过你。”
池浅站起身,脸上挂笑:“那便多谢殿下了。”
池浅的腰极细,裴承谨一把揽过,池浅顺势坐在他腿上。
“谢?打算怎麽谢?”他扣着她的脑袋,视线直逼着她,问的破有深意。
但池浅丝毫不慌,这种调情的场面她做杀手这麽多年倒也司空见惯。
“殿下希望我怎麽谢?”她的双手绕到裴承谨的颈後,一双眼睛柔情似水。
池浅凑近了些,此时两人之间距离很近,近到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。
“你说呢?”裴承谨腾出一只手,在池浅唇上摩擦着。
这次胭脂挑的不错,唇色极其鲜艳,与身上这身喜服般配极了。
池浅看着身前的男人,长得确实不错,这算她见得所有男人里最好看的,就算是师父也不及他。
她侧头去吻裴承谨,只是在快要碰到时,裴承谨躲开了。
池浅微微皱眉,这男人到底什麽意思!?
裴承谨笑着:“看不出来,阿柔竟还有这一面。”
“从前你我尚未成婚,发乎情,止乎礼最是正常不过。”
“可现在,我们已经是夫妻,想多亲近夫君一点不是也最正常不过?”池浅眼里满是委屈,眼巴巴的看着裴承谨。
裴承谨眼里闪过一丝震惊,随即开口:“自是正常的。”
“殿下。”
好巧不巧,门口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,应该是裴承谨的侍从。
裴承谨看向门口,浓眉微皱。
“我出去看看?”裴承谨很快就变了脸色,笑问坐在自己腿上的美人儿。
池浅点头。
放下池浅後,裴承谨都要走出门了,还特意绕回来和她说:“若是困了,你就自己早些睡,我尽快回来。”
这裴承谨倒是对自己的侍从了如指掌,裴承谨一晚未归,池浅也确实没熬住,第二天一早醒来时,从黎黎那知晓裴承谨审刺客审了一晚上。
*
“刺客!?”
“是呢,听府里的下人说那刺客是来杀王爷的。”黎黎给池浅梳着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