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声音有些急,看出来两人已经纠缠许久了。
“睡了?”裴承谨笑着问,冷哼一声:“究竟是睡了还是根本不在房里?”
池浅跳到屋檐时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,任黎黎怎麽阻拦,可这裴承谨好像就笃定她不在一样非要往里面冲。
裴承谨极具压迫感,黎黎被吓的都不知道怎麽给二小姐打幌子。
“怎麽这麽吵?”
忽然,门被“吱呀”一声从里面拉开。
池浅穿着一身白衣,睡眼惺忪,见到是裴承谨,立马来了精神:“殿下!”
“听闻你今日给了影灼一双鞋?”裴承谨双手负在背後,踏进方面,左右打量着。
“影侍卫那鞋,我看沾了些土,想着他还要回去侍奉殿下,应该要干净些。”池浅笑着,跟在裴承谨的身後。
“你如此费心,真是辛苦了。”裴承谨拉起她的手,握住。
“你这手,何时能好?”
“还需半个月吧,大夫说得看情况。”
“这个,你拿着。”裴承谨从怀里掏出一盒药膏。
“这是?”池浅接过药,仔细端详着。
“玉容膏,用上它,不容易留疤。”裴承谨解释着。
“多谢殿下!”池浅舒心的笑着。
她绕到茶桌前,坐下,问裴承谨:“殿下要喝杯茶吗?”
“不了,我就来看看你,这便走了。”裴承谨拒绝。
“殿下,是要去审那个刺客吗?”池浅站起身,眉头紧锁。
裴承谨点了点头,“不错。”
“我也想同殿下一起去!”她快步走到裴承谨面前。
“你不是睡了,现在还有这个精神?”裴承谨和她双眸对视,那眼神中全是防备与试探。
“我和世子是夫妻,当然也是关心父亲的。”池浅把端王都搬了出来。
“可那地牢,阴森可怕,鼠蚁更是数不胜数。”裴承谨微微弯腰去看池浅的反应。
池浅自小习武,在江湖上她爬过多少次死人堆她都记不清了,更别说是地牢。
她眼里满是处变不惊,拉上裴承谨的一个手臂,十分深情:“有殿下在,我怎麽会害怕。”
裴承谨点点头,带着池浅出了门。
端王府一个王府而已,没想到竟然在这地下设了一个地牢,但这地牢并不大,池浅踏进去时能听见里面审问的声音。
“殿下!”裴承谨一走进地牢,里面的人纷纷向他行礼。
坐在主审位置上的是今日去帮裴承谨拿东西的影灼,见到裴承谨和池浅来,他匆忙起身行礼。
“殿下!夫人!”
池浅不顾看他,大量着这地牢的情况,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,什麽样的刑具竟然都有。
那刺客被铁链吊着,摇摇晃晃的,那人低着头,头发全然散了,池浅看不清脸。
“逆贼!我今日定要杀了你!”铁链剧烈晃动,池浅吓得往後一躲,撞进了裴承谨的怀里。
裴承谨握住她的盈盈细腰,往怀里带了带。
“不是说不害怕?”在她耳边轻声问着,像调情似的。
“殿下!?”池浅装作害羞生气。
裴承谨笑了两声,随即放开她坐在了那主审的位置上。
眼神示意影灼拿上刚烧好的铁烙,影灼点了点头,拿上铁烙,往那人身上贴去。
那人早就千疮百孔,纵使有再高的武艺,此时也经不住这刑了,他被疼的大叫。
此时,池浅才看清他的脸,方才听声音时便觉得熟悉,此时见到了脸,倒是和声音对上了。
那人看见池浅也是一惊,不过转瞬即逝,没让人捕捉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