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云咬唇,最终还是说了。
“太子殿下好像受伤了,奴婢方才看到小路子端了药进去。”
受伤了?
苏菱眉心蹙起。
早上不还好好的。
吩咐落云跟纯雪看着瞻哥儿。
苏良娣自个儿带着连翠去了前院。
魏宸州在书房。
这是苏菱第一次往前院来。
小路子见到人,有些惊讶。
想起殿下的吩咐,他不动声色将手上的空碗往後移了移。
确定不会碍着苏良娣的眼。
这才恭恭敬敬给人行了礼。
“良娣主子您找殿下?奴才这就进去给您通禀。”
“等等,我好像闻到了药味儿,谁受伤了?”
小路子暗道糟糕。
这良娣主子的鼻子还真是灵。
对着个空碗都能闻着味儿。
不对,哪有什麽味道。
小路子想起落云方才离去时,特意落在那药碗上的目光。
心里猜想,一定是那丫头说的。
这下他该怎麽回答是好。
太子殿下可是吩咐过,不让苏良娣知道。
“怎麽,殿下让你隐瞒我?”
小路子额头都冒出了汗。
他点头也不是,摇头也不是。
别人还可以糊弄,可这位是主子爷捧在心上的。
若得知被自已忽悠了,一个不高兴,跟主子爷吹吹枕边风。
他可担待不起。
他还指望日後主子爷御极,他能跟着水涨船高,混个御前总管当当。
“行了,不必这幅视死如归的表情,我不为难你。”
“殿下在里边?你进去帮我通禀一声吧。”
小路子如释重负:“良娣您稍候。”
片刻後,太子爷亲自出来牵了人进去。
“今日怎麽会突然过来找孤?”
苏菱入宫一年多,还从未来前院找过他。
苏菱将太子爷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,确定他并未受伤。
心里疑虑更深。
由着男人将她抱在腿上,苏菱仍旧没说话。
只那眼神,太子爷一看就明白。
太子殿下轻叹息了声,“可是底下人在你面前说了什麽?”
“殿下,您既然没受伤,为何喝药?”
她既已得知,又亲来问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