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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070(第7页)

运河将南方的稻米鱼虾、北方的麦粟,乃至西域的珍稀香料,尽数汇聚于此。烹饪技法也多样,炒、熘、炸、烹、煎、烧、焖、炖、蒸、煮、烤等样样俱全。

所以,汴京城的口味绝非单一,而是以北方口味为基底,融合了南方、西域乃至海外的复杂体系,但在这纷繁口味之中,也有较为清晰的主流偏好。

汴京人的主食结构以面食为主,馒头、包子、面条、饼类花样百出。所以沈芙蕖的酒楼里,必须有出色的面点。

羊肉是也是汴京人最主要的肉食,羊肉菜肴的数量远超猪肉和鸡鸭,且汴京人在烹饪羊肉时,口味偏咸香厚重。芙蓉盏也得有几道镇得住场面的羊肉菜,从精细的盏蒸羊到豪迈的炙羊肉,都要能拿出手。

这几年来,江浙、淮扬的南食在汴京也极为流行。南食店注重食材本味,调味相对清淡,善用鱼虾、蟹、笋等江南物产,如鱼鲙、蟹酿橙、酒腌虾、清汤鱼圆等,口味偏甜。

对此,沈芙蕖预备引入更精致的南方烹饪技法,将清鲜发挥到极致,满足文人士大夫和南方客商的口味。

此外,汴京人喜欢视觉华丽的看席和名字风雅的听菜,假菜、工艺菜、象形菜也都非常受欢迎,这些也在沈芙蕖的考虑范围。

最终,沈芙蕖设想,酒楼要将北食的咸香厚重做到极致,如味道正宗的签子肉、羊肉汤锅等,留住传统食客。

还要进行融合创新,将南食的清鲜带到餐桌上。最好,可以打造格调与话题,设计几道视觉惊艳的看席菜和时令限定的巧思菜。

基于此,沈芙蕖准备将酒楼分为几个部分,一是以面食为基础的档口,提供面条、馒头、角子、胡饼、蒸饼、汤饼,还有一些餐后的果脯蜜饯、各类糖水饮子。这一块由大双负责,配备三个人。

小双负责前菜部分,准备一些卤菜、凉拌时蔬、腊味拼盘之类的,凉菜中的大部分菜品可提前预制,点单后几乎无需等待,难度不大,小双倒也乐于接受。沈芙蕖还为他配了一位刀工精湛的老师傅,统管所有鱼鲙的切割。

程虞领衔的是热菜档,专门带着五个厨子专攻猛火急攻的炒爆熘炸之菜,还有一些费时熬煮的烧焖炖煮之肴。沈芙蕖预备亲自拟出数张核心菜品的食谱,定下用料、火候与调味规矩,确保风味稳定。

张澈身上的担子最重,他最终接手了整个外卖团队和采买的工作。另外还设置了配菜口、酒水司,堂倌十五人,洒扫丫头六个。

做完这一切,沈芙蕖才觉得自己那一千多贯根本就不够花的。

铺面的定金、头期的租金、器皿炊具、预付给各家的货款……每一笔都是不小的开销。沈芙蕖反复核算,越算心越沉。

剩下的银钱,莫说支撑酒楼开业初期的运营,就连付清工匠们的尾款都显得捉襟见肘。

在失眠了三个晚上后,沈芙蕖决定公开招人入股,同时定下规定,店内的员工都可以入股,到年底参与分红。

“店内的伙计,上至掌柜,下至杂役,皆可自愿入股。根据职位、年资与贡献,份额自有不同。今日投入的本金,到年底盘点盈余,按股分红。”

此举一出,店内几乎大半的伙计们都入了股,张澈和程虞更是将自己的全部积蓄都投了进去。

芙蓉盏东家要公开招股的消息,也不胫而走,有人嗤之以鼻,有人冷眼旁观,也有一部分心思活络的商人,暗中派人前来询问细则。

寻找另一名东家,可把沈芙蕖愁坏了,她需要的,是一位真正的合伙人,而非一个指手画脚的新主人。此人需明白她的理念,信任她的判断,在关键时刻能成为助力,而非掣肘。

一连几日,她见了形形色色的人。

头一个登门的,是城西的布商王员外,腆着肚子,开口便是要占五成股,并派自家账房来帮着管钱。话里话外,无外乎是女子终究不便抛头露面。

沈芙蕖耐着性子听完,只微笑着端茶送客。

第二位,是某位致仕官员的管家,代表主人前来。姿态摆得极高,要求酒楼日后宴请,需优先供其主家使用,且账目需灵活些。

沈芙蕖心中发笑,这是想将她这酒楼当作不必花钱的私厨与钱袋,她当即婉言回绝。

几日下来,身心俱疲。

正为此事愁眉不展,忽见一名唤作薛大脚的外卖员,一阵风似的从门外卷了进来。他满面红光,激动得几乎语无伦次,挥舞着手臂高声嚷道:

“哎呦我的亲娘咧!沈掌柜!了不得!咱们、咱们的食盒送进东宫了!太子殿下的人赏了这个!”

他摊开汗湿的手掌,掌心赫然躺着一枚黄澄澄的金铤。

按照芙蓉盏的规矩,食客给外卖员的打赏全归个人,店里分文不取。

平日也有大方的客人,赏个十文、二十文,顶天了一次给过三十文。这一枚金铤,简直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天降横财。

这话如同冷水滴进热油锅,立刻炸开了。

旁边几个外卖员眼睛都直了,羡慕嫉妒瞬间涌了上来。

“好你个薛大脚!那单原本派给了我,是你自个儿说顺路抢了去的!这金铤合该分我一半!”

“呸!你早上明明嚷嚷肚子疼,我才替你顶了这差事!”

“他今日都跑六单了,我才一单,这肥差全让他撞上,不公平!”

几人顿时吵作一团,面红耳赤,眼看就要推搡起来。

张澈见状,赶忙上前将薛大脚从人堆里拽出来。

薛大脚死死攥着金铤,情急之下,竟一把将它塞进了自己的臭靴子里,用脚趾死死勾住,一脸警惕地瞪着张澈,生怕他是来主持分赃的。

“你个榆木脑袋!”张澈数落,“得了这等天大的彩头,不晓得闷声发大财,还嚷嚷得满世界都知道!你是生怕别人不眼红,不给你穿小鞋吗?”

薛大脚这才恍然,摸着后脑勺,讷讷道:“哦哦,是哦……你说得对,我下次再也不吱声了。”

“……学着机灵点儿!”张澈无奈,又提点他,“还不赶紧去沽几坛好酒,买些肉食,晚上请兄弟们潇洒潇洒,堵堵他们的嘴。别抠抠搜搜的,一枚金铤够你买下半个酒坊了!”

沈芙蕖也有些意外,东宫也爱吃他们店的吃食?正想问点的是什么,芙蓉盏又进来一位。

“姐姐,听说你在招人入股,你看我,怎么样呀?”

一张扇子背后,是赵清晏笑嘻嘻的脸,一段时间没见,他又长高了些,沈芙蕖得仰视他。

沈芙蕖丝毫不怀疑他的财力,但说到入股,她可就要把赵清晏的家世摸清楚了。

“你们家到底做什么的?是官,还是商?应该是官吧,我见你穿的衣料,都是顶好的。你要入股,家里人可同意呢?”沈芙蕖一连串抛出许多问题。

“门外停了马车,走,姐姐,城西琼林苑的芍药开得正好,我带你去赏花,咱们边玩边聊。”赵清晏道。

近日沈芙蕖只忙着酒楼开张之事,许久没出来透气,见赵清晏相邀,也就应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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