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如同旱了一万年的草,快要枯了,她渴望着一场淋漓尽致。
她所有的杂念全都烟消云散,世间万物也都远去,天地间仿佛只有她和他,而此时,她仰着颈子,无助地沉溺其中,无法自拔。
当一切结束的时候,顾希言身子全酥了,她绵软无力的贴在男人身上,口中发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喘声。
她睁大迷惘湿润的眼睛,等待着那股过于激烈的情潮散去。
其实对此她并不陌生,陆承渊曾经一次两次三四次地带给她过,她至今念念不忘。
可现在,陆承渊死了,她在别的男人身上体会到了。
想到这里,她身子僵了僵,打了一个寒颤。
她是一个寡妇啊,夫君已经死了,她应该循规蹈矩地守着!
可现在,花廊那边传来丫鬟们的说笑声,她堂堂国公府的少奶奶,竟然躲在这里被大伯子亲了。
关键她还喜欢得很,她还浑身酥软,恨不得再来。
这种强烈的羞耻让顾希言身体颤抖,她趴在陆承濂肩上,含着泪,用破碎压抑的声音道:“你在害我,若被人看到,我就完了,我这辈子都完了……”
陆承濂呼吸发颤,将脸埋在她的发间,深长地吸口气,口中发出闷闷的呻吟声:“我不打你,我要咬你,要吃了你。”
说着,他有力的大掌按住她,让她柔软的身子几乎嵌合在他身上。
顾希言便有些怕了,她可以感觉到这个男人被惹起来了。
动了情的男人是不管不顾的,说不得当场如何。
可不行,她便是再过分,也不敢就在竹林中和男人如何。
她吓得声音发抖,慌忙拍打他的胳膊:“你放开,你放开啊……”
陆承濂压抑地深吸口气,依然死死地抱着她。
之后,陡然间,他的身体剧烈抖了起来。
顾希言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,他竟然这么容易就——
过了好一会,陆承濂终于缓缓地恢复过来。
他睁开眼睛,眼神有些放空,仿佛失去焦距。
顾希言澄亮的眸子小心翼翼地看着他,有些提防,也有些同情。
她甚至开始想,不知道他房中的迎彤都经历过什么……
陆承濂终于缓过劲来,只是眼神依然有些涣散,他搂着她,哑声道:“不用怕,我都安排过了。”
顾希言不懂:“安排什么?”
陆承濂:“我让人看着,把那些人都绊住了,若是万一过来,也会有人拦着。”
他的声音略显疲惫,但低沉厚重,伴随着风吹竹叶的沙沙声,竟有着异样的温柔。
顾希言是喜欢的,不过还是道:“原来你早存了坏心。”
她虽是抱怨,声音却软绵绵的,像是在撒娇。
而得到些许满足的陆承濂,此时很希望能对她好一些,能和她多亲近。
他抱着她,大手摩挲着她的背。
她的脊背纤细修长,一节节地清晰可触。
他心里便生了疑惑,想着女子都是这般脆弱吗,仿佛稍微用力便会折断,还是她尤其瘦弱?
陆承濂不知道,他只能越发拢紧了她,让她紧贴着自己。
当紧密贴合着时,便越发感觉彼此的差异,男女差异如此之大,他几乎可以一整个将她笼在怀中罩住。
他便心生怜惜,又试探着用双手掐住她的腰,轻轻将她抱了起来
顾希言只觉视线突然升高,她一慌,下意识揽住他的颈子,抗议道:“你干嘛……”
然而她这个动作却仿佛鼓励了他,他调整手势,用一只手掌稳稳托住她,如同抱起一个孩子般将她整个托起
顾希言有些怕,身子颤得厉害,她张开腿,几乎是本能地夹住他的腰。
这个动作让陆承濂微怔了下。
顾希言察觉到了他的反应,微张着唇,迷惘地望向他。
陆承濂的眼神晦暗深沉,她完全看不透。
这让她想起那日包厢中的琉璃窗,她站在外面,看不清,看不明白。
他的眼底似乎藏着一个她无法窥探的秘密。
却就在这时,男人喉咙中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,之后骤然将她彻底地拥住环住,把她包裹得密不透风。
顾希言:!!!
又来!
顾希言一时也说不清他到底算好还是不好的,不过她可以清楚地感觉到,他比之前更甚,仿佛下一刻便会透体而出,会不顾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