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理智已经完全被那个男人的影子占据了。
那场名为“审讯”的游戏,就像一种慢性的毒药,才刚刚开始第一次,就已经让她上瘾了。
不行……不能这样下去。
她猛地站起身,因为起得太急,酸软的双腿一软,差点跪倒在地。
她扶着桌沿,看着自己那双光裸颤抖的长腿,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而又复杂的波光。
与其在这里受折磨,不如……
“我要去找他。”
她咬着牙,给自己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“我要快点结束这十个游戏。只有尽快把这笔烂账算清楚,我才能恢复正常,才能专心工作。对……只是为了任务。”
她抓起椅背上的风衣,重新裹紧自己那具躁动不安的身体,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安全屋。
虽然嘴上说着是为了结束,但她那急促的步伐和眼底隐隐跳动的火苗,却无情地出卖了她。
傍晚的余晖将柏林特的街道染成一片暧昧的橘红。
西尔维娅没有加班,甚至推掉了一个无关紧要的线人接头。
她开着那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,再一次驶向了那座充满酒糟味与罪恶气息的酿酒厂。
作为特工,她的记忆力精准得可怕,那条通往黑藤会内部的迷宫般路线早已印在脑海。
今晚的她,刻意卸下了属于“管理官”的那层冷硬铠甲。
她换下那一身严肃的黑色西装,穿上了一件质地柔软的米色针织连身裙,外面搭着一件剪裁宽松的深褐色风衣,腰带随意地系着,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。
那一头总是披散着的橘红色长被高高扎起,露出了修长白皙的脖颈,少了几分阴郁,多了几分干练与青春的活力。
然而,最引人注目的依然是她的腿——虽然裙摆到了膝盖,但当她迈步时,隐约可见腿上那双崭新的黑色大网眼连裤袜。
那是她今天特意去买的。甚至在挑选时,她鬼使神差地选了和昨晚那条被撕碎的一模一样的款式。
我是为了任务。她在心里对自己撒谎,这是为了配合那个变态的恶趣味,让他早点满意,早点结束。
在手下的引领下,她推开了那扇厚重的红木门。
办公室内,科瓦斯并未坐在那张老板椅上,而是站在窗边,看着楼下忙碌的帮会成员。
听到开门声,他转过身,看到西尔维娅的一瞬间,眼中闪过一丝并不意外的惊艳。
“没想到西尔维娅小姐这么快就回来了。”
他缓缓走近,目光在那双被新网袜包裹的美腿上停留了一瞬,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、仿佛看穿一切的微笑“换了新的袜子?看来你也并不像嘴上说的那么抗拒。是不是身体还记得昨晚的感觉,很想要呢?我说过……我们是一类人。”
“闭上你的臭嘴!”
西尔维娅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,原本努力维持的镇定瞬间破功。
她狠狠瞪着他,眼中满是羞愤与憎恶,却因为那泛红的脸颊而显得有些色厉内荏“少自作多情了!我只是想快点完成那个该死的约定,把十个游戏做完,然后彻底和你这个流氓断绝关系!别废话,今天的游戏是什么?”
科瓦斯看着她那副急于撇清关系的样子,忍不住轻笑出声“好吧,既然你这么急,那是去是留确实不关我的事。”
他倚靠在宽大的办公桌旁,双手抱胸,姿态放松“今天的游戏内容很简单——口交。”
西尔维娅愣了一下,眉头微皱“就这么简单?没有别的变态要求了?比如捆绑、或者别的……”
“西尔维娅,”科瓦斯打断了她,声音温和得有些过分,“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?只会施虐的变态吗?我昨天就说过,我希望小姐在这个过程中享受到快乐,而不是只有胁迫和占有。昨天……你不是很快乐吗?”
“你——!!”
那句“很快乐”像是一把尖刀,精准地挑开了她心底最羞耻的伤疤。
昨晚那种灵魂出窍般的快感再次在大脑中回闪,西尔维娅的脸瞬间红透了,一直红到了耳根。
“闭嘴!明明是因为你太粗暴了!我只是……生理反应!”她咬着牙辩解,声音却有些虚。
“好好好,生理反应。”科瓦斯举起双手做投降状,眼神却充满了宠溺,“不说这些了,既然你这么想我也没办法。我们开始吧。”
西尔维娅深吸一口气,努力平复着狂乱的心跳。
她迈开长腿,那双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出闷响。
她走到科瓦斯面前,正准备跪下时,视线忽然被办公桌角落的一个相框吸引了。
那是一个很旧的木质相框,照片虽然被擦拭得很干净,但边缘已经泛黄。
照片上是一个年轻时的科瓦斯,笑容灿烂,怀里搂着一个温婉的女人,肩膀上还骑着一个小女孩,一家三口笑得无比幸福。
西尔维娅的动作僵住了。一股莫名的酸楚和愤怒涌上心头。
“呵……”她指着照片,嘴角勾起一抹极其鄙夷的冷笑,“嘴上说得那么冠冕堂皇,什么尊重,什么快乐……结果自己还不是个背着老婆在外面乱搞女人的烂人?对着这张照片让我给你做那种事,你不觉得恶心吗?”
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。
科瓦斯脸上的笑容消失了。
他没有生气,也没有反驳,只是转过头,目光在那张照片上停留了许久,眼神中流露出一股浓得化不开的哀伤与怀念。
“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,西尔维娅小姐。”
他的声音很轻,带着一种仿佛来自遥远过去的沧桑“我的妻子和女儿,早在二十年前的那场空袭中就被炸弹炸死了。连尸骨都没有找到……这张照片,是我唯一的念想。”
西尔维娅的冷笑僵在脸上,瞳孔猛地收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