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夫人说着,福了福身,转头告辞,丝毫没有留恋之意,留下余叡一个人在原地跳脚,无能狂怒。
“不识好歹!”
余叡冷笑。
“等着吧,很快就会有好戏看了。”
这两个人过来,说了一堆云里雾里的话,什么也没有谈成。
元栖尘倒是眼尖瞧见了夏夫人不慎遗落的一张帕子,上前捡了起来。
帕子没什么稀奇的,青色素面,带着女子贴身的清浅香气,边角所绣的兰花倒是很有几分巧思。
元栖尘左右看了一会儿,又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,什么也没发现。
转头瞧见阙子真面无表情的俊脸,再次福至心灵,品出了不同寻常的意味。
他扬了扬手里的帕子,故意笑道:“仙君要不要也来闻闻?”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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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章有什么声若擂鼓般响了起……
“轻浮。”
阙子真板着脸评价。
若是从前的元栖尘,大约哽着一口气就认了。
反正这些罪名多一个不多,少一个不少。
与其花时间内耗为自己辩解清白,不如干脆承认,谁又能奈他何?
可今时不同往日。
元栖尘伸出一根手指,点在阙子真胸口上,撩起眼皮缓缓道:“那位夏夫人是第一个发现余观死的人,这般可疑人物,我检查检查她掉落的物品有何不妥?至于轻浮……”
他倏地一笑:“仙君在床上的时候怎么不说?还是……只能对你轻浮?”
元栖尘的质问令阙子真心神一震,如松如柏清风明月般的玉山仙君,似乎恍然间成了虚伪的代名词。
至于究竟是元栖尘举止不当,还是他心中有私,只有阙子真自己心里清楚。
“那毕竟是女子贴身之物。”阙子真隐隐有松口的迹象,但始终迈不过心里的那道坎。
元栖尘故意曲解他的意思:“如此说来,男子的贴身之物就不用避讳了?”
“元栖尘!”
“在呢。”
不论过去多久,阙子真被他歪理邪说气到只能喊他名字的场景都令人十分愉悦。
就算是玉山仙君,也是个有情绪的人啊。
元栖尘放肆大笑,收起那方香帕,正色道:“本座可是答应余家那个小丫头,要帮她拿下家主之位的,方才私会的那两个,可都不是省油的灯,我自然得替她小心着点。”
阙子真紧盯着他的动作:“……余辛宸真正想要的,应该不是家主之位。”
“有什么区别?”元栖尘道,“她若不争这个家主之位,如何逼那些虚伪的人露出真面目,又从何得知凶手是谁?”
活了这么些年,元栖尘早已不是当初的懵懂少年。
都说心怀鬼胎,鬼话连篇,可照元栖尘看来,最善使这些鬼蜮伎俩的,恰恰就是人族。
阙子真没办法反驳,只好问:“你打算怎么做?”
元栖尘狡黠一笑:“秘密。”
不过……
“明日大概会有一场好戏,仙君可千万别错过。”
更多的,元栖尘就不打算再透露了。
他临走时还非要占点便宜才肯罢休,在阙子真脸上调戏似的摸了一把,低声耳语:“你的赔罪礼我收下了,晚上见。”
不轻不重的三个字,往阙子真心里种下了一颗名为期待的种子,可入夜后,元栖尘先找的人却不是他,而是今日兢兢业业做门神守了小半天的余辛宸。
余辛宸到底只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,端了一天大小姐架子,对前路的忐忑和迷茫始终未曾削减。
“这法子真的能行吗?”
元栖尘在她面前摘了面具,但笑不语。
她怕的不是这法子能不能行,是怕真的揭出幕后凶手,自己无法接受和面对。
元栖尘也不说劝她的话,只道:“即便你不想查下去,本座也会按自己的方法行事。这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,而是你愿不愿配合本座。”
“前辈你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?”事实上,余辛宸别无选择。
“今日,几位叔祖、堂兄都来关心过我。”她苦笑道,“他们个个都怕我累着,请我去里面歇息,说来说去,就是不想我以余家大小姐的身份代表余家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