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哟,终于醒了?”
江屿晚抬头看了眼发声者,眸间一愣:“小重?”
小重对于江屿晚认识自己一事也表示讶异:“你认得我?”
江屿晚原本苍白的脸色露出一抹笑:“皇城司司长手下的红人谁人不知?久仰大名。”
小重狞笑道,“你巴结我也没用。知道落到我们皇城司是什么后果吗?”
江屿晚道:“求重大人指教。”
小重意味深长道:“你落到我们手里,以后的日子一定会过的很充实。”
江屿晚眼中露出一丝魅意:“是填满我的那个充实吗?”
小重立马被激出一身鸡皮疙瘩:“说你不要脸,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。死娼妓,真恶心。”
看到他的反应,江屿晚的嘴角一勾,笑的更大声了。
“咔啦。”又是铁链开锁的声音。门外守卫的暗卫说了声“司长。”
接着江屿晚就听见有脚步声在自己面前停住。
江屿晚刚想抬头,下一秒自己的脖颈就被来人狠狠的掐住。
“唔。”江屿晚想要反抗,可惜全身无力,四肢又被铁链死死的锁住,动弹不得。这人的手劲不是一般的大,江屿晚甚至能感受到,他的那股怒意,恨不得将自己碎尸万段的怒意。
就在自己即将要窒息的那一瞬间,来人终于放开了手。
“咳咳咳咳。。。”江屿晚疯狂的咳嗽,脸涨的通红,因为窒息涌现出的泪水从眼角滑落。
安笙神色厌恶,似是不想在他身上有过多纠缠:“我只问一遍,我师父在何处?”
还在大口喘息的江屿晚,闻言微微一愣,艰难抬头看了眼来人,果然还是那副谁欠了他二五八万的冰块死人脸。
江屿晚边咳边笑:“你师父是谁?我又怎知他的下落。”
“啪!”一计长鞭从江屿晚脸颊抽过,他的左脸立马皮开肉绽,血流如注,沿着下颌骨流了下来。
小重站在一边也是一惊,江屿晚那张精致魅惑的面容,曾经不知勾引过多少人为他倾心,如若不是他通敌卖国的话,这张脸白白被毁,他真的觉得挺可惜。
江屿晚被绑着的手,微微有些战栗,但他还是强撑着笑道:“打人不打脸,安司长毁坏别人容貌的做法。恐怕不是君子所为。”
安笙冷笑:“我师父南诏当年被你出卖,至今下落不明。你现在跟我装作你不知道?”
江屿晚眼睛一闭,似乎是在细细思索着什么,半晌才抬头笑道:“噢!是了。南诏的确被皇甫军所俘,不过。。。”江屿晚狭长的眸子直勾勾盯着他,“我以为安司长捉我,是为了你死去的父亲安范将军寻仇的。”
小重心里莫名开始佩服这位勇士,刀子直往安笙的心上扎,看起来真是个不怕死的玩意。
安范当年带十万大军与皇甫国对战,却被江屿晚出卖,导致全军覆没,国师南诏被俘下落不明。
只是安范战死,当年功名显赫的将军之子安笙,也遭俘虏,成为奴役,三年前才逃回墨国。
此后,安笙成为墨国第一暗卫皇城司的司长,伺机复仇。
对于安笙来讲,他做梦都想捉住江屿晚,将其碎尸万段。
但他必须要知道师父南诏的下落,找回师父,这是安笙家道中落之后,唯一支撑他活到现在的理由。
而江屿晚偏偏就是找回南诏最关键的那把钥匙。
“说出南诏的下落,我可以考虑给你留个全尸。”安笙道。
“哦?”江屿晚惊讶道,“这么大的让步?是个不错的买卖。”
“他在何处?”安笙问。
“他不就在你面前吗?”江屿晚笑道。
安笙一拳捶在了江屿晚腹部,用了死力。
江屿晚“哇”的一口血,直接吐了出来。
安笙怒色终究是显现出来,双手再次捏住他的脖子,“你也配侮辱我师父?”
江屿晚嗓子发不出声音,喉咙里的血,上不去,也吐不出来,就卡在哪里,窒息的感觉再次袭来。
小重看到江屿晚不行了,这才开口道:“大人,再掐他可就真的死了。”
安笙冷声道:“姓江的,不要挑战我的底线,不然我真的会让你生不如死。”说完,安笙终于放开了他。
江屿晚呼吸微弱,半晌没缓过劲来。
安笙看着他的样子,更加恼火,转身往屋外走去。
小重忙问:“大人,这怎么办啊?还审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