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千钧一之际——
悬浮车,轻轻一震,出了柔和的女声提示音“目的地已到达。厉宅,主楼前庭。”
这声音,如同冰水,浇在了两个几乎要同时到达巅峰的人身上。
厉庚年抽插的动作猛地一顿,硬生生停在了她体内最深处,额角青筋暴起,显然在极力忍耐那濒临爆的欲望。
他深吸一口气,缓缓地、极其缓慢地,从她湿滑泥泞、依旧在微微痉挛的嫩穴中,抽出了那根粗壮狰狞、沾满两人混合爱液的肉茎。
“啵”的一声轻响,带着湿滑的水声。
厉栀栀在高潮的余韵中,感觉到体内的充实感骤然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空虚和微微的不适。
她迷茫地睁开湿漉漉的眼睛,看向厉庚年。
厉庚年已经快整理好了自己的裤子,拉上拉链,扣好皮带,除了衬衫有些凌乱、胸口被她的泪水汗水浸湿,以及裤子上那片深色的、扩大的水渍,外表看起来似乎恢复了平日的冷静自持,只是呼吸依旧有些粗重,眼神深处还残留着未散的情欲风暴。
他低头,看着怀中依旧瘫软、眼神迷离、胸口大腿一片狼藉的女孩,伸手,用指腹有些粗粝地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和汗水,声音沙哑“到了。整理一下。”
厉栀栀这才恍然惊觉,车已经停了。
窗外,是厉家庄园那熟悉而威严的主楼轮廓。
而车内……
她低头看到自己敞开的衬衫、赤裸的胸口、撩起的裙摆和腿间的一片湿滑泥泞……
还有空气中弥漫的浓烈情欲气息和甜腥味道……
巨大的羞耻感后知后觉地涌上,让她脸颊瞬间爆红,手忙脚乱地想要拉好衣服,却浑身酸软无力。
而另一边,徐琰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,一动不动,仿佛已经变成了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。
只有他微微颤抖的肩膀和紧握到骨节白的拳头,显示着他还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和煎熬。
他的身上,似乎也沾染了一些不该有的湿痕……
厉庚年已经打开了车门,夜风灌入,吹散了一些车内淫靡的气息。
他先下了车,然后转身,朝车内的厉栀栀伸出手,语气平静,仿佛刚才那场激烈到近乎暴烈的性爱从未生
“下来。”
悬浮车门打开的瞬间,微凉的夜风裹挟着庭院里草木的清新气息涌入,却丝毫吹不散车厢内那浓稠得化不开的、混合着情欲、汗水和甜腥体液的味道。
厉栀栀被这凉风一激,混沌的意识稍微清醒了些许,随之而来的是排山倒海的羞耻和慌乱。
她手忙脚乱地想要拉拢敞开的衬衫,扣上纽扣,但手指颤抖得厉害,那几颗被厉庚年用牙齿咬断系绳的纽扣根本无从扣起。
裙摆下,腿心一片湿冷黏腻,爱液混合着汗水,正顺着她微微颤抖的大腿内侧肌肤缓缓滑下,带来一种极其羞耻的触感。
更让她无地自容的是,她能感觉到自己臀下的车座皮面,已经湿冷了一大片。
而厉庚年,已经站在了车门外。
庭院里柔和的地灯灯光勾勒出他高大挺拔的身影,酒红色的丝质衬衫领口微敞,露出线条凌厉的锁骨,上面似乎还有几道她无意识中抓出的红痕。
他深色的西裤在胯间有着明显的、尚未完全平复的隆起,裤裆处那片深色的水渍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。
但他脸上的神情,却已经恢复了惯常的、那种带着疏离感的平静,只有眼底深处残留的一丝未餍足的暗沉,泄露了方才的激烈。
他朝她伸出手,掌心向上,手指修长有力,骨节分明。
语气平淡无波“下来。”
厉栀栀看着那只手,又看了看自己狼狈不堪的样子,再瞥了一眼旁边依旧僵硬如石、仿佛失去灵魂的徐琰,羞耻感几乎要将她淹没。
她怎么能在徐琰面前这样下车?
怎么能在佣人可能经过的庭院里这样行走?
“二哥……我……”她声音细若蚊蚋,带着哭腔和哀求,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,试图将自己藏进车厢的阴影里。
厉庚年看着她惊慌失措、泪眼朦胧的样子,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。
他没有收回手,也没有再催促,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,静静地凝视着她,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。
下一秒,他做出了一个让厉栀栀,也让车内如同背景板般的徐琰,都彻底惊住的举动。
他没有等她磨蹭,而是直接俯身,探入车厢,手臂穿过她的腋下和膝弯,稍一用力,便将她整个人从湿冷的车座上抱了起来。
不是公主抱,而是像抱一个年幼的孩子那样,让她面对面地、双腿分开,跨坐在了他的腰间。
“啊!”厉栀栀短促地惊叫一声,身体骤然悬空,本能地伸出双臂,紧紧环住了厉庚年的脖颈,双腿也下意识地缠住了他精瘦有力的腰身,以保持平衡。
这个姿势,让她整个人都挂在了他身上,胸前的绵软紧紧贴着他坚实温热的胸膛,隔着薄薄的、敞开的衬衫布料,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和肌肤的热度。
而更让她大脑一片空白的是,她腿心那处湿滑泥泞、微微红肿、还在轻轻翕合的嫩穴,因为这个跨坐的姿势,正好不偏不倚地,抵在了他西裤下,那处依旧坚硬滚烫、尚未完全疲软的隆起之上。
即使隔着几层布料,那灼热的温度、坚硬的触感和惊人的尺寸,都清晰地传递过来,让她浑身一颤,刚刚有所平息的欲望,似乎又有死灰复燃的迹象。
“二、二哥……放我下来……我自己能走……”她慌乱地挣扎,脸颊红得快要滴血。
这个姿势太羞耻了,而且还是在外面!
厉庚年没有理会她微弱的挣扎和抗议。